內容簡介
關於西藏,一個有著冷的熱情的最最之境
也許,在我們生活的這個地球上,
就只有這片土地,可以發現這一種熱情,
姑且,叫它做,冷的熱情。
一種熱愛生命卻沒有被生命之火炙燒的清涼的熱。
是超越了冷和熱之後的和協統一。
是回歸生和死之前,那周遍的生機和宏淵的愛……
是屬於人間的,卻又不只是人間。
一個每天與貪瞋癡為伍的廣告人,同時也是藏傳佛教的修行者;
一場西藏壯旅,一次靈魂淨化;純粹而原始的感動,流轉著……
本書特色
本書文、影相輔,文字精湅充滿感染力,攝影視覺刻入人心,文字透過寫真讓人零距離的感受西藏行旅中的種種,寫真則投過文字的相持,在展演的同時更添意蘊。無論透過文字或是攝影,都讓人對西藏這個神祕之境有另一番不同的感覺。
佛教與西藏的種種,出世與入世的矛盾反差,都以極自然不造作的方式在閱讀的同時滑入觀者的眼底。 如同作者在本書末後記說言,
這是一種,旅遊者的心境,在自己的家鄉也保持著的,一種旅遊者的生活境界。
像清風,吹過一田的繁花,細味著和你接觸的新事新物,
清風過後,一物不留。
生活像是在畫一幅畫,
是西藏人所說的,在水上畫的一幅畫。
作者簡介
作者介紹
馮偉賢(阿西)
香港大學文學院畢業。曾浪遊歐洲,組band,開酒吧,不務正業好幾年後進入廣告圈,七年時間任精英廣告公司Grey advertising 行政創作總監。後和友人創辦Metta communications. 目前是香港最大的本土廣告公司。
阿西的廣告獨樹一格,膾炙人口和國內外獲獎作品不計其數。經典作品包括CTI超人、香港寬頻、海洋公園哈佬喂、陽光檸檬茶、Fuji camera浪攝流等等……
另一方面,阿西是香港大學佛學研究中心碩士,現修習寧瑪派大圓滿法。
攝影簡介
鄔世雄(小黑)
美國East LA College 大學攝影科,1995年成立「Simon photo studio」臺北人像商業攝影,2005年轉戰上海,活躍於兩岸三地。
出身美術專業的小黑,有近20年的人物及商業攝影經驗,曾經服務過眾多知名品牌和藝人。在人物攝影方面,以其獨到的攝影手法和用光方式,履獲好評。
譯者介紹
自序/導讀
代序一
穿越表象的西藏印象
阿西說:「西藏是主觀的。」誠然,每個人心目中都有自己的西藏。阿西的,是白色的。我的,是高反差兼高濃度的。
我從沒到過西藏,即使在年輕揹背囊闖蕩的日子,也從沒想過要去。可是,西藏卻在我很小的時候,就開始在我頭頂上盤旋。是轉出來的,從砵櫃頂爸爸的唱盤上。起章,總是正道的普通話;結章,必然是怪異的星球語。嗓子,大扺是率真的;歌頌,卻無疑是造作的。這就是我的西藏初始印象了,頗高反差的。
後來,我在《人民畫報》上正式邂逅了西藏。不久,又在書店的畫冊碰上了。漸漸地,常常在旅遊雜誌和報章副刊見面。當然,偶爾還會在新聞報道裡冷不提防地遇到。太陽在那裡,如阿西所言,「像沒有移動過一樣」。EV(曝光值)似乎總低幾級,色彩像被烘烤過一樣,煉出來的藍色是濃的,硃紅色是濃的,黃色也是濃的,連白色都濃得化不開,甚至風也是濃重黏稠的。這個地方,有最神祕的色彩,卻有最剔透的影像;有深邃的智慧,卻有最簡單的生活;有最純淨的笑容,卻有最骯髒的衣服。就這樣,我的西藏印象,得以延續。
西藏,本該走一趟的。沒有這樣做,也許是當初爸爸太熱愛西藏的一切了。到了現在,爸爸雖然依舊熱愛西藏,但已敵不過高山症投下來的巨大陰影。這次我卻認同他老人家了。總之,西藏就是擦身而過了。印象就始終停留在那裡,不思進取了。
然而,今日拜讀過阿西的文字,忽然慚愧起來。原來,不是太陽沒有移動,也不是印象停滯不前,其實原地踏步的,是自己。
阿西似乎有種天生的能力,可領人穿越漫天風沙,來探訪迷失了的人心。他之所以能夠這樣做,也許是不停思索直指人心的道理吧!阿西的廣告作品,每每能穿透僵化的理性教條,和人云亦云的所謂常識,呈現鮮活的人味。這本書,亦反覆印證了這條思路。
他寫道:「在西藏,真的有很多事物都違反了我們的常識,要求你以一顆非常開放的心看待之。其實,常識又算什麼呢?和風俗道德一樣,還不只是大眾的習慣而已。」習慣有好有壞,是幫助,也是阻礙,雖然難改,卻未必會一成不變,都在乎人。常識也一樣。
「正如狼本來是善良的,可以和人做朋友;蝙蝠也不一定吸血,百分之九十以上是吃素的,滿和平的。我們的聯想,經常欺騙我們,很多時候會變成偏見,甚至常識。」留意到了嗎?常識隱然比偏見更差,因為常識是會披上羊皮的。
穿越表象,帶出反思,阿西說:「與其說是神祕的習俗,不如說是習俗的神祕吧。習俗的神祕力量,一直支配著我們,是誰在不知不覺中設定習俗?是誰一直在教我們如何生活?教我們吃什麼、穿什麼、喜歡什麼、憎恨什麼……。似乎,我們並不真的太自由。」
又說:「偶爾當我們在欲望的沙塵暴中,被吹得看不見身在何處時,問一問這個問題:『我們真的需要那麼多嗎?』也許會幫助我們撥開風沙,再看見自己也說不定。」
最精彩的是這樣一個描述:「骯髒和神聖,風馬牛不相及的兩個概念,兩極的感覺。不過,骯髒和神聖,有一個共通點:蔑視世俗。最起碼,不太理會。不理會自我形象、潮流品牌、別人目光,有的是心中的廟宇和篤定的眼神。在磕長頭的朝聖者身上,我看見了骯髒,也看見了神聖。」說的也是,原來穿越了表層概念,就算是南轅北轍,甚至矛盾東西,都可以有個共通處,甚至合一。
阿西不喜歡落入俗套,或迷惑於常識,我相信他骨子裡,是蔑視世俗的。然而,我又必須澄清:他肯定又不是憤世嫉俗的。這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狀況呢?我想,就正如他的創作心法吧:既要切題,又要離題。
...
各界推薦/推薦序
城邦文首席執行長何飛鵬、資深廣告人、香港理工大學設計學院助理教授曾錦程、台灣知名導演陳宏一、香港大學建築系教授、香港大學佛學研究中心教授黃華生 、香港知名電視主播張慧慈、知名創作歌手戴佩妮 聯合力薦本書!(按姓名筆劃排列)
內容試閱
我在桑耶, 度過了一個零下十五度的農曆新年。
那是我人生第一次, 在沒有暖氣支援下, 度過的一個零下十五度的夜。
我們抵達桑耶,天色已全黑了。
桑耶說不上是一個鎮,只是在公路旁邊的數十間二、三層樓高的藏式平房而已。
以前來桑耶的遊人,就只有桑耶寺旁邊簡陋的招待所可以投宿。我們住的旅館是新建的,只開業了兩年。旅館的設計,和我在洛杉磯拍廣告時住過的汽車酒店,根本上是一樣的。兩層樓高的樓房,像四面牆,圍著中間的停車空地。一下車,便可以逕自回房間。旅館簡單乾淨,沒有多餘的裝飾,燈光微黃,服務員很友善。
我經過二樓昏黃寬闊的走廊,四方形大窗前,背著我的少女,回頭向我微笑。那微笑的背後,是桑耶寺黝黑的輪廓。在少女的微笑和寺院的黝黑中間,是綻放的煙花,很小,很近。
我差點忘記了這是漢族的農曆年三十晚。不過,那藏地零星的小煙花,沒有增添多少節日的熱鬧,反而讓古寺前的人間歡樂顯得更加剎那。
在陝西人的飯館,老闆特地煮了餃子,和我們過年,那是北方的風俗,讓我感受到人間溫暖。不過回到房間,我卻要面對人間真實的冷──飯店沒有暖氣供應。
我穿著羽絨夾克、羊毛褲、羊毛襪,再蓋上兩張重重的棉被,嘗試著睡覺。不過,只一會兒,我便感到腦袋有一種從未經歷過的麻痺,伸手摸一摸頭髮,怎麼像冰箱中年初一吃剩的髮菜蠔子裡的髮菜一樣冰冷。噢,我多大意,忘了戴上帽子睡覺。在零下的空氣中,體溫會從身體任何外露的地方溜走,後果可是很麻煩的。不過,戴上羊毛帽,寒風還是從棉被邊緣和我肩頸的縫隙中鑽進來,像刀子一樣。
我翻來覆去的,在零下十五度的寒風中,和小黑斷續的咳嗽聲中,我竟然不知不覺的睡著了。
人的身體的適應力,真的很奇妙。
我在造夢嗎?
從飯店徒步到桑耶寺,天還未全亮。在寺旁的招待所,喝著酥油甜茶,等待寺院開門。揚聲器播放著誦經的歌聲,慢慢的,歌聲混和了艾草燃燒的香味,我知道,是時候可以進去寺院了。
噢,桑耶寺,我曾經作過一個夢,一個人蹲在桑耶寺頂,金色的法輪和鹿兒的後面,天上的銀河閃耀著永恆的光。
現在,桑耶寺就在我的前面。那一千多年前的crossover建築,第一層是藏式,第二層中國式,第二層印度式,象徵著三位建築者─藏王松贊干布、漢人皇后文成公主、印度僧人寂護大師建寺的虔誠。
寺院的入口,夾道整齊的是兩排討錢的貧窮婦女和孩子。我們一邊布施,一邊進寺。
整個西藏,桑耶寺是我最魂牽夢繫的地方。不光是因為它的歷史,還有寂護。
我對寂護大師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情。我的佛學碩士論文就是研究寂護的。他是印度佛教後期的邏輯因明大師。他的邏輯是溫文的,甚至可以說是漂亮的。可惜的是,他的經論沒有同期的古漢譯本。
一進桑耶寺大殿,第一眼看見的,正正是寂護的雕像。很生動地,那intellectual look的表情,淡金色的學者風範。我很自! 然的做了一個五體投地的大禮拜,以示尊重。
他的旁邊,是蓮花生大師的金像。就是他們兩人把佛教帶進西藏。寂護大師是顯學,蓮花生大師是密宗。
可能是由於天還未全亮,寺內的光線很暗。不過,僧侶已開始誦經了。幾十個僧人,坐在一排一排整齊的沈色古木前,木上面放著長方形昏黃的經書,正搖擺著身體在誦經。在寒冷中,他們...
留言列表